【晋京衍生】【小张小吴/私设预警】安保纪实
起名废出没。
嗯，感谢姐妹提供的副cp和思路
大概率晋京，嗯，京京是个……黑头发的妹妹。请自动代入京京的青年时代好吗，盯。
副cp堂良，nice的崽崽
姐妹应该会有一个堂良的番外
以及另一个姐妹的崽崽，一博超nice的
emmmmmm其实就是顺带一笔真·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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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张在这个场子里呆足了五六年。
这五六年足够他见不少人，不过索性他不在意，也索性是记不下来，也不至于见识太多，那样太闹心。
小张倒是有意向从事什么不可描述的夜场工作，不过打孟经理见了他第一眼，直说这人颧骨忒高，凶。算断了他的念想。
有道是笑贫不笑娼，小张独独对这句话认了死理。
所以在孟经理那儿碰壁之后，小张毅然决然的选择留下来当了个安保人员，说是安保，左不过是防着上头，也要防着那些闹事儿的。
对于小张来讲，这个工作并不算困难。
场子通常是晚上营业白天休息，霓虹灯亮起时，将是这个城市一天里最美妙的时刻。
2
小王是新来不到半年的，通常而言就是跟着老前辈小张满场子走走停停，看看听听。
“哥，那边干嘛呢？”
小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边是场子的侧门，按理来讲是不会有客人从那边进来的。
孟经理跟周哥都在那边，连带着几个拉皮条的熟面孔，应该是又来了什么新人。
场子里的灯光暧昧的过分，以至于到阻碍人视线的地步。小张只能瞧个大概。
“来新人了。你可别上赶着乱瞧。”
眼瞅着小王在他背后那大眼睛呼之欲出，小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王连连点头应了一声。
“中。”
孟经理和周哥将新人带进了场子，穿过人群，再经过小张和小王。
新人怯生生的望了小张一眼。是个脸上有点婴儿肥，看不出半点锐气的人。大致是清秀。
可能是场子里下一颗新星吧。
3
“人家还是个学生，借贷还不上给拉来的。”
这话是周哥透给小张的，小张也就再添一嘴说给了小王，坐在一边的小王点了下头。
“哥，周少爷跟你关系那么好呢？”
“别乱讲，你再叫孟经理听见，咱俩都别干了。”
小张不喜欢夸大其词吓唬人，所以暂且能说是实话。
其他人管他叫周少爷，小张认识他久一点，也就叫一嗓子周哥。如果将这个场子拟定为一个剧团的话，周哥是这儿的台柱子。
不过大致不是因为长相，这个场子里最不缺美人。况且以周哥的长相也不算出众，但就是对了孟经理的胃口，偏偏是给的机会最多。
周哥算倔的。说句不中听的叫给脸不要脸，好听点的叫故作清高。给了机会周哥也通常是不乐意的，为此也叫孟经理动了几次气，狠开了几次“小灶”才算完事，严重到小张跟着连送了几次急诊。
小张没敢细看，只瞅见胳膊上全抽的是血口子，不深，但密集起来吓人。
连送几次之后，也就消停了，左不过还是不乐意，但周哥再没表示过什么就是了。
和周少爷关系好是个敏感话题，那些自诩和周哥私交甚密的，不是辞职就是辞退，总是留不下来，别的场子也不敢收。所以傻子都能想出来这完全是孟经理的意思。
“走了。”小张今儿轮休，先离开了监控室。
4
小张住的离场子不远，走两步就回去了，路程不超过十分钟。万一出什么事还能尽快赶回去，这点小张还算满意。
这回是小张连门禁都没掏出来就接了小王的电话，小张于是又在旁边门卫厅里的大爷盯贼一样的目光中略显僵硬的转身离开了小区门口。
“又出啥事儿了？”
“哥，这会儿有客人闹事，孟经理说让你赶紧过来一趟”
“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
今晚轮休估计泡汤了。
等又回了场子，小王正在门口等着他。
“昨天不是来了个新人吗，今天就摊上事了嘛。”
小王还在一边简述事情经过，大概是新人头一回坐台，好巧不巧就遇着了个喝高的，新来的哪见过这阵仗，一句两句没说合差点没被人给打咯，还好小王发现的早，也还好孟经理处理的快。
也就给小孩吓了一跳，别的倒没伤着。
新人姓吴，这儿的人通常不刻意问名字，眼瞧着最大也不过二十岁。
“今儿算了，你不是轮休吗？领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你看着处理，给我来个电话就行。”
孟经理站在他对面，拉起坐在沙发上的新人推给了小张。
5
新人小吴一路上话很少，一度让小张怀疑他是不是在场子里给吓傻了。
“你先坐吧，我现烧点水去。”几乎是小张按着他肩膀让他坐了下去，随后小张用热水壶接了自来水开始烧。
虽然来了五六年，但照顾人小张还是头一遭。
“总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谁没碰到过，啊。”小张也着实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也只能车轱辘话来回说，小吴接过水杯也只点了下头，没了后文。
话少成这样也不知道是怎么能有生意的。
“你要不先休息吧，我看你脸色不太行。”
“……”
“那要不你睡我房间?”
“……哦”大半天小吴才出了个声，小张于是站了起来打算领他去房间休息。
“那什么……你陪我一会儿行吗？”
“行啊。”
小张没跟什么人同床共枕过，除去那几个解决生理问题的，小张从没跟人毫无目的的躺在一张床上过。
小吴缩在一边，小张睡在另一边。
离开学校之后，实际上小张的独居生活是占大多数的。这间房子也几乎没有进过第二个人。小张翻过身看了他一眼。
像他这么大的人应该还在读书吧？不过回想一下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已经来了这里，所以他在，应该也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小张偶尔会有失眠的毛病，今天也顶多是盯着小吴的脊梁骨胡思乱想。那死小孩又睡得好的不行，恨不得连身都不带翻的，于是小张也只是盯着他的后背走神。
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吗？
有一天会有自己的家吗？
……
想的太远了。
6
转天上午是小吴叫醒的小张。
小张不太记得是失眠到几点才一个没忍住睡过去的，不过现在确实是已经快十一点了，正好是个早午饭的时间。
“你吃了没?我给你做点你垫吧垫吧再回去?”
他说话的时候小吴在摆弄自己的手指。
“我看你没起来，先给你做了。”
小张心下一惊。这剧情不太对。随即起身离开了卧室，那死小孩别是连厨房一起一把火给折腾没了。
一个完整的厨房还呈现在小张眼皮底下，还好还好。还没供完呢，小张暂时还不想失去这间房子的一部分使用权。
“我原来总做的，放心吧。”
小吴跟在他身后，总算是瞧出来他想确定些什么。
“没什么，怕你累着”小张尴尬一笑，顺带接了杯水，小吴没接。
还是个不怎么会读空气的死小孩。
算是相处了一晚，小吴也总算没那么拘束，自顾自坐在了小张对面的位置。
就这么看过去，小吴顶多是个有个腼腆的学生时代的孩子。可是到了这儿可没人管他成年不成年，没成年还更抢手点。
早午饭做了馅饼，挺硬核的。
小张家里倒是米面油样样不缺，看着是个挺热爱生活的人，其实小张更热爱采购这些食材的过程。
“你这……咋做的?”
“不难啊，和面拌馅什么的”
小吴是北方人，实打实的那种，想来会做面食也不是什么很意外的事情。
早午餐完了之后，小吴又开始忙着收拾碗筷。
这么看还挺居家的。
“哎，你是咋能欠了这么多钱的?”
小吴洗碗的动作顿了几秒。到了这一步大家通常是不多问了，人生在世各有各的难处，但小张还是忍不住，小吴和他接触过的同行业的人不尽相同，简直是夜场史上的一朵奇葩。
下意识小张就很想关心这个小孩儿，哪怕就冲他的硬核早午饭。
“算了，懒得提了。”
收拾完后，小吴离开了小张的家。
7
小张轮休的时候通常小王是极无聊的，也就还好原先聊来的巨轮还在乐此不疲的给小王疯狂发语音，弄得小王烦了也就懒得回，随后对方又会发红包试图把小王炸出来，小王又会因为一时没反应过来失手点了红包。
夭寿了。
小张提前回来，推门进了监控室。
“你总算回来了哥”小王颇有点委屈的拧着眉头。小张扫了一眼他端着的手机，估计是又没反应过来而暴露了在线的事实，这种事情出的多了小张也习惯了。
嗯了一声，小张拉了把椅子坐下。
这会儿还不到十点，客人们已经陆陆续续涌进场内。
估摸着是再怕小吴自己出什么事，孟经理今晚也只安排了小吴在台上的行为艺术的活动。
说直白点叫脱衣舞。也就是场子里的热场节目。
这会儿小张和小王只用在监控室里坐着，待会人多再出去也来得及。
小张得以在那块不算大的监控屏幕上看了热场节目，照理讲不是第一次看了，早该麻木了就是了。偏偏到小吴的地方，小张瞧得有些不舒服。
在这个风月场里头，值钱的永远是年轻人。
虽说小吴乍一眼看过去不算硬朗，但不得不说身材轮廓，肌肉的线条，观赏价值还是很高的，也不难想出那几个讨债公司的为什么把小吴“介绍”来了这儿，而一向挑剔的孟经理又欣然接受了。
小张看得很难受。
台上的这个人和小张印象里的小吴有很大的出入。分明像极了两个人。
他在小张的眼里，几个小时以前分明还是个不会读空气的居家型死小孩，现在就宛如一件商品，任何人只要付了钱都可以随意观赏，触碰，甚至是拥有。
小张不敢细想下去。
8
小王一时没反应过来小张就已经起身离开了监控室，小王也没搞清楚到底出了啥事，到底没拉住他跟着他一起进了场子。
热场节目上当然不止小吴一个行为艺术家，刚好焦点已经不在小吴身上，小张在T台侧面一把扯住他的手将他拉了下来，也不管到底有没有客人瞧着，也不管是不是会吓着这个死孩子，小张将小吴拉进了后台，现在后头没有人，小张顺手反锁住了门。
9
“什么意思？他想干嘛？”
孟经理将下头的人推开站起了身。
“他就把小吴拖后台了，我也不知道他干嘛，直接把门锁了我叫他也不带理的。”
小崽子。
对着穿衣镜大致打理了一下衣服，孟经理留了周少爷在办公室径直去了前头。
等孟经理到了后台门口，小王还站在那儿叫门。
“你还等他自己开?赶紧给我弄开。”
等小王连带着其他几个安保撞开门，孟经理直接进了后台一把扯住小张的衣领把他搁小吴的身上扯了起来。
“小兔崽子”孟经理伸手来了一耳光。上头也不是这个上法，索性前头客人没发现什么，要不然今晚生意也就甭做了。
小张没说话。他着实没什么好辩解的，他也只是看不得他的死孩子变成其他人给钱就能碰的商品，他也只是没有别的办法。
死孩子这回没怎么受惊吓。孟经理一行人进来的时候小吴才下意识的拉过了椅子边上搭着的毯子裹住了身子。
10
晚上的事算不了了之。
因为暂时没有什么恶劣影响，小张也只是被孟经理警告了一番让停薪在家大半个月。
这大半个月小张过得更黑白颠倒了。
白天的时候担心这担心那，担心那死孩子有的没的，酒精制品一瓶接一瓶的下，小张发现只要自己没被灌倒，自己的脑子就还在不停的运转，还在不停的想小吴的事情。
前头是不想他成为商品，后头是不想他沦落到其他人怀里。
所以通常灌到后半夜，醉猫似得小张总会出现在场子的侧门。那儿的员工通常都会从那里上下班。小吴当然也是。
从那儿走的死孩子就必定会遇到等在那儿的醉猫。
遇到醉猫的死孩子也就顺理成章的送醉猫回了家。
等有的没的折腾完就是天蒙蒙亮的光景了。
这么一折腾就是大半个月。
11
“以前走的那些人都干嘛去了？”
“碰着真命天子了呗，隐姓埋名的去外地了。”
12
等小张复职那天，他还在想这事儿到底该怎么说。
他打心眼里喜欢死孩子，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一直待在这个地方。以前觉着那些人不顾一切的想跑是脑子有泡，现在轮到小张思考脑子有泡到底该去医院挂什么号。
风水轮流转。
“孟经理叫你过去呢哥”
小王才刚打完QQ电话，刚有说有笑的突然给小张冒了这么一句。
“知道了。”
那看来是小吴嘴快先一步说出去了。
但保不齐是孟经理自己瞧出来的也说不好，毕竟在小张有限的人生经历里，孟经理是他见过的最会瞅人的不到中年的人。
应该叫人精。
13
“债我替他还。”
没等孟经理多说几句，小张只管撂了这句话。他是个很容易思前想后的人，他怕这回说慢了一步他会再也没勇气没机会把这句话说完。
孟经理笑了一声。
“你怎么还?”
“我们不是还有手有脚的吗，总要还您的，您还不信我?”
“没良心的小崽子”半晌孟经理才笑骂了一句。
这话孟经理以前一直在等一个人说，等着等着等到现在，想说，他也不需要了。
眼瞧着，有个小崽子是等到了。
慢条斯理的拿出钥匙，孟经理打开了腿边的保险箱，拿了从讨债公司那儿得的借条。
正逢着小吴推门进来。
嘶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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